我坐在渡轮下仓旧哈哈的布沙发上,整个人像被按在疲劳振动台上,五脏六腑颤的难受。一个戴着医用口罩的姑娘弯着身子一屁股坐在我身边阿巍刚离开的位置上。我条件反射道:“我同事马上要回来。”她把口罩从一边的耳朵上摘下来,弱弱地说:“上面实在太晃,我就坐一会儿。”那一瞬间我瞥见了她清秀苍白的脸和摘口罩时的纤细手指。然而只片刻功夫她就离开座位,弯着腰蹒跚着走到她的朋友身边。靠她朋友占着一只空位,她低头在地上摊了一张纸,顺势坐下,一头虚靠在朋友腿上。“呜呜呜……”渡轮发出沉闷的呜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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